6/14星期日中午左右,薇薇的體溫微微升高,正值星期日各診所幾乎都休診的情況下,下午三點半帶她到小港的洪清中診所那裏看病。平常我都會收集幾家小兒科診所的名片,避免臨時看病時找不到診所的窘境,洪清中診所一週內每個時段都有醫生在的診所,所以星期日下午它仍然還是有看診的服務。
一如往常,診所內都擠滿了人,我始終搞不懂為何這家診所這麼多人來,坦白說,我曾因為假日找不到診所而來過這裡兩次,但兩次看完病的感覺都不是很nice,主要是因為醫生聲音很低沉,小孩在哭,醫生講話又快,幾乎聽不清楚醫生在說甚麼,我只能「喔…ㄏㄚˊ?…喔...ㄏㄚˊ?」半懂似懂地回覆,醫生的嚴肅與機器式地問診,讓我無法也沒時間再去詳細問清楚病情是如何,只能謹記得得了甚麼病、吃藥、不喝牛奶、拍痰這些步驟而已!若不是又育著假日找不到診所,我是不會把這家列為第一優先的。但是這家診所眞得很多人,只要有洪醫生的班,外面就停滿了機車,裡面也坐滿了人,診所為了應付這麼多人看診,幾乎都會接受先電話掛號,由護士預告號碼,患者詢問大概幾小時後再過去,也可以先打電話問護士看到幾號,再自己斟酌時間過去,避免擠在診所空等待。
但我忘了要先電話預約,到現場去時就掛到20號了,三點四十分,醫生還沒到,掛號小姐要我約一個小時再來。車上因為還跟著大姑的兩個女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哪裡消磨這一個小時,就跟老公他們到小港的社交館等了一會,再到全家福看一下有沒適合妹妹的鞋子。四點半了,再開回診所,診所外的車愈來愈多,我也在診所裡又等了一會兒,到五點才輪到薇薇看診。
護士先量了薇薇的耳溫,體溫已經升高到38度9,趕緊先塞了屁股的退燒塞劑,再貼一片退熱貼在薇薇的額頭。整個看診時段,薇薇就是一直哭,配合醫生低沉的聲音,就如上述所說了,我僅知道醫生看到薇薇咽喉有白點,確定感染了腸病毒,要她不要喝牛奶,改吃稀飯等。
我不懂?回覆醫生說她沒有拉肚子為何不能喝牛奶,而且她吃不了多少稀飯,醫生僅答說薇薇可能會拉肚子,反正就是不要喝牛奶,甚麼都不要,要吃就吃稀飯就對了…
「喔......那甚麼時候可以喝牛奶呀?」我心裡還是希望可以讓小孩喝牛奶,畢竟薇薇很難餵稀飯,每次都吃不了幾口就用手去挖嘴裡的飯,最後手拿抹布擦桌子跟地上的時間比手拿湯匙跟碗的時間還多!
「一個禮拜後再餵牛奶吧!」醫生僅盯著電腦螢幕說。
「醫生順便請問,她小腿兩側因為蚊子叮咬,用手抓成滿滿都是小傷口」微微小腿兩側似乎有點過敏,會長小丘疹,剛好在小叔家又被蚊子叮幾個包,結果時常用手去抓,抓到小腿兩側傷痕纍纍!
「喔...那是過敏,這個還好,問題不大,那個是????過敏」醫生很快速的回覆,馬上又盯回電腦螢幕。
「ㄏㄚˊ?甚麼過敏?」薇薇一直哭,醫生聲音啞啞的,講得快,又是專業名詞,我壓跟聽不懂。
「????過敏」還是聽不懂,但我無法叫醫生用寫得給我看。我猜測醫生看我的表情應該就知道我還是聽不懂,但我想他也沒想到要去了解我到底有沒聽懂,因為他又盯著電腦螢幕了。
「她會不會很難餵藥?」醫生突然這麼問我。
「會呀!勉強可以餵啦」其實是非常難餵,上次薇薇生病是三個多月前得玫瑰疹的時候,那時候餵藥餵完就吐,簡直是個大災難,更不用講說她現在快一歲了,整個像牛一樣,抓不住!!
「??????????????????,那我開好一點的藥給他吃」醫生又講了一串話,我只能聽,還沒消化他到底再說甚麼?是過敏的藥嗎?還是腸病毒的藥?
」「那個要給皮膚科看,那是皮膚的問題」醫生快速回答,表明他不看這個問題,說完就盯回電腦螢幕了,護士就請我們出去拿藥了。
候診間的人又更多了,站在領藥櫃台,還要注意不要勾到別人的腳,藥師跟我講解藥得吃法後,我就離開這鬧哄哄的地方。
其實這個醫生並不會太差,他也不是不知道別人是否聽懂,因為看診時,他會一直「講」「有聽懂嗎?」,代表他應該也知道有許多患者聽不清楚他的診斷,為何我不用「問」這個字眼呢?因為就是醫生有點嚴肅,聲音低沉地詢問像是給人「你應該懂了吧!」的感覺,如果這時候還一直講說聽不懂的話,就好像變成患者是來亂的樣子,所以醫生問了我有沒聽懂,說了一次聽不懂,就不敢再說第二次還是聽不懂了!
上了車子,我問老公他有沒聽懂醫生講甚麼,他也僅回答有吧....一聽就是跟我一樣的程度。
檢查了一下藥袋,跟老公說我並發現沒有妹妹擦過敏的藥,老公說醫生有說那要給皮膚科醫生看,醫生並沒有開藥,可是我卻聽成醫生說甚麼要開好一點藥之類的,那不是講薇薇過敏的藥嗎?要給皮膚科醫生看的不是腳底的小疹子嗎??看吧看吧....或許我的理解能力眞得很差!但我心裡也決定星期一在台南一定還要帶薇薇去看呂怡璋醫生,畢竟他是我最信任的醫生,也是最能溝通的醫生。
回到過埤那裡,已經五點半了,餵了薇薇吃了一次藥,在強力灌食下,她就整個吐了出來,有吃等於沒吃,然後就昏沉的睡著。晚上七點半打算再餵半包藥,彌補下午那包剛吃就吐出來的藥,勉強又餵完後,又昏沉的睡著,而且一睡就晚上11點了,這中間雖然有醒來哭,但公公搖幾下她又睡著,所以在回台南的路上,我還是又泡了一罐牛奶給她喝,畢竟薇薇從看並開始到現在都沒喝奶也不吃稀飯了。
6/15星期一,一整個早上薇薇都在睡覺,中午醒來體溫都維持36度9~8左右,我在猶豫著是否要去給呂怡璋醫生看一下,但體溫雖然偏高,但整個活動力都很ok,也沒發燒。到了傍晚五六點,薇薇體溫升高到37度多,我打算再餵一次藥,但濃濃的藥粉多到連我這個大人都覺得苦味很重,所以我只打算餵半包就好了,但薇薇只讓我餵了一口,就好像要吐了一樣,抓也抓不住,我馬上就宣告放棄,立刻整裡奶瓶奶粉,開車帶兩個小孩去後火車站看呂醫生去!
呂怡璋診所是一個很老式的診所,他沒有現在診所應有的舒適與漂亮,也沒有任何護士,僅有一個掛號小姐幫忙醫生抓一下小孩或替小孩量身高體重等,跟一個助理處理其他事情,若有需要打針也是醫生自己親自來。特別的是,這個醫生很常休診,掛號櫃台前常貼了好多張哪個時間又要休診的訊息,而且也常常兩三個月就來個休診半個月之久,而且最後半小時開診時間若沒有患者,也沒有患者是先打電話說要趕最後時間看診的話,診所就先休息關門了。所以若說這個醫生要靠看診賺多少錢我也不信,這也是我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不努力看診的診所,診所名片跟櫃台前也說明了看診前最好先電話詢問是否有開業,避免患者多跑了一趟。若要挑選呂醫生為固定醫師,一定也要多預備一個,否則臨時不知道要去哪裡看病!
一路上我先給勳勳心裡準備,告訴他我要帶妹妹去看病,他不能哭也不能讓我抱之類的話,勳勳也說「好、好、好」之類的話.....,好個屁咧!!因為我一到診所,診所都沒人,所以當勳勳要爬上候診椅時,看到我連坐也還沒坐就抱妹妹走到醫生那,他馬上就哭著要找媽媽,當時眞得很想揍他!醫生僅能叫其中一個男生助理先幫忙顧一下勳勳,讓我當時真糗。
醫生一如往常先量了薇薇體重,看了薇薇的咽喉,也明確表示是腸病毒,看了耳朵確定沒有發炎,也順便替薇薇夾耳屎,詳細的說明若今天是第一天,那麼明天星期二就會發燒到38度左右,星期三就會比較好了,但不會超過星期二的高燒,若超過就要再馬上就診。看了薇薇的尿布,發現有些微疑是黃色分泌物,要我注意若有異最好先使用幼兒尿袋收集幼兒尿液送交附近的檢驗所分析,若星期三還是高燒不退,就連同分析報告一並帶到診所就診,有送大醫院之虞就由他那裡轉診。醫生也有詢問我小孩好餵藥嗎?這次我斬釘截鐵的說「非常不好餵」,醫生也直接說吃藥也沒有多大的效果,頂多高燒吃個退燒藥,讓小朋友好受點,於是開給我塞劑、退燒藥水以及拉肚子吃的腸胃藥。因為若有拉肚子現象是無法使用塞劑的,因為我從未使用過塞劑,所以我並不知道拉肚子是無法使用塞劑的,所以這也是藥水、塞劑一併給我的原因。
要離開診所時,醫生叫小姐給我一份腸病毒的小手冊,並告知妹妹需要跟哥哥隔離,避免哥哥也淪陷。掛號小姐拿藥單給我時,發現妹妹小腿外側的過敏傷痕,其實在妹妹跟哥哥哭的時候,我早已忘記也要問醫生這件事,反倒是小姐替我注意到。再看另一個患者的醫生,看到掛號小姐打量著妹妹的小腿時,也走過來看了一下說那是過敏反應,要小姐在藥單註明一下多拿一罐擦過敏的藥後,我就安心的離開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很信任這家呂醫生診所的原因,因為他解說得很詳細,也實際告知你病情可能會如何持續下去,預告你遇到怎樣的情況要做怎樣的反應,開藥有沒有效也會告訴你,更會實際告訴你吃藥有沒有多大效果!不似其他醫生,除了退燒藥還有藥粉,我這個像牛一樣的妹妹,如何在掙扎與嘔吐間餵藥呢?講坦白話,若非必要我並不想餵,多餵只是多吐而已,當然,除非是必須多吃甚麼藥粉,那當然沒辦法。醫生在必要時也會告訴你怎樣的情況下必須立即就診或者到大醫院去,幼兒的尿袋也是這個醫生給我的,這東西我也只在他那裡我有看過。他會預先給我這個,也是避免萬一小孩帶到大醫院還要因為採取尿液的關係,而在醫院多浪費等待的時間。除了一般普通的感冒跟其他醫生看診一樣,但在開藥時他會額外告知藥粉是否有含抗生素,讓你在病情好多的情況下,可自行停藥。而在小孩感染到比較像是高燒不退的病症時,看過這個醫生跟比起其他的醫生來說,就有很明顯的專業的差別,也讓父母免於在大醫院急診室無知的奔波。
隔天妹妹已經好多了,雖然醫生說星期二應該會比較嚴重,但我並未告知醫生其實妹妹星期日就開始發高燒了,所以如果照醫生說的病情變化,星期二其實就會好很多。但是不幸的是星期二傍晚勳勳體溫也開始升高,雖然活動力都不變,但口腔咽喉也有跟妹妹一樣的白點破洞。變成醫生開的退燒藥,妹妹還沒吃到,勳勳就使用到了,果然到半夜開始體溫升高到37~38度左右,今天星期三體溫就維持在37~37.5之間,希望明天勳勳就可以好很多!否則就換成我也得到腸病毒了!
PS:妹妹今天就恢復正常一樣,又像牛一隻,倒是換勳勳昏昏沉沉,但體溫退下來後也是跟妹妹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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